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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当安纳金醒来时,天还亮着。他想他并不该感到惊讶。毕竟,感觉就像他刚刚闭上了眼睛,现在他又醒了。在睡梦中,他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几乎完全钻进被子里。现在他从茧里探出头来,看到欧比旺正把一个杯子和一个盘子放在安纳金用板条箱推成的临时桌子上:“师父?”
“安纳金。”欧比旺转身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叫醒你呢。”
“哦,我没睡那么久。”安纳金轻嗤一声,“天还亮着呢。”
“安纳金。”欧比旺一脸担心地说,“你从昨天就一直睡到现在。”
“什么?”安纳金皱起了眉头,“但我——基克斯……”
“那是昨天的事了。”
“哦,哇。”安纳金皱起了眉头,“但我还是觉得很累。”
“我想也是。”欧比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据雷克斯告诉我的来看,自从去过斯卡科之后,你就没休息过了。”
“我确实睡了一会儿。”
“那一会儿也不够。那肯定没法让你能好好地休息一下。”欧比旺指着板条箱,“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一定饿了。”安纳金突然发现自己饿坏了。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着,他觉得自己的脸因尴尬而发热。
“Stars,我饿死了。”欧比旺轻笑一声,把盘子递给他。
“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回科洛桑了。”欧比旺告诉他,“温杜大师也是这么说的。”他皱起了眉头,“尤达似乎很着急,想要我们尽快回来。”安纳金咽了下口水,从杯子里抿了一口。
“呃。”他对茶的味道皱起了眉头,差点都要吐出来了。这是欧比旺的最爱,但他从来不喜欢这种科洛桑蒂茶。可是现在,他觉得简直无法忍受这种味道了。“嗯,我想尤达联系我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我怀孕了。”
“也许是吧。”欧比旺赞同道。
“他们会让我离开武士团的。”
“不一定——”
“他们直接赶走了阿索卡,这样她就可以接受军事审判了。”安纳金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她甚至没有犯罪。而我违反了教条。”
“安纳金,这不一样——”
“就是一样的。”安纳金厉声喝道。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你的错,对不起。我只是——我想我还是……”
“你很痛苦。”欧比旺平静地说,“你完全有理由生气。我们的做法完全是错的。”
“你没有——”
“我可能没主张开除她,但我也没有阻止他们。”欧比旺咬着自己的嘴唇把目光移开了。安纳金意识到他不是唯一一个仍然因阿索卡的离开觉得痛苦的人。
“欧比旺。”他轻声道,“我不怪你,好吗?”沉默良久。欧比旺终于还是回头看着安纳金。
“谢谢你。”他低声道。安纳金朝他笑了笑。
“猜猜——”安纳金打住了自己的话头,目光越过欧比旺。雷克斯站在他的宿舍门口。“雷克斯,怎么了?”欧比旺转过身。
“呃,很抱歉打扰了,将军们,但温杜将军收到了科洛桑的消息,委员会想要我们今天就离开阿纳克斯。”安纳金眨了下眼睛。欧比旺看上去也很惊讶。
“我们今天能准备好离开了吗?”他问道。雷克斯点了下头。
“能的,长官,一切都安排妥当了。501和212军团正致力于保护星球安全。我们已经建好了基地。科迪指挥官和阿波指挥官告诉我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们马上就来,雷克斯。”安纳金说。雷克斯点了下头,但他的目光在安纳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他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直很担心你。”欧比旺解释道,“他看到你崩溃了。我告诉他我离开基克斯的医疗仓后一切都好,但他仍然很担心。”安纳金感觉到胸口有一种暖意。他知道雷克斯很担心他。他总是担心他。他知道雷克斯现在知道了双胞胎的时候会更加担心他。有像雷克斯和欧比旺这样的人关心,感觉还是很好的。
“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他轻声道。欧比旺的笑容充满了爱意。
“好吧,总得有人担心你。”他打趣道。安纳金撅起了嘴巴。
“我们该走了。”他说。欧比旺点了下头,站起来转身离开。安纳金站了起来,有些踉跄。他觉得这是因为他睡了太久。他感觉到肚子里有一种轻微的翻滚感,他把手放在肚子上。
“你没事吧?”
“哦,嗯,我没事。”安纳金保证道。他抓起皮带,把它绕在腰间,拼命想把它扣住。“哦,Kriff。”他喃喃自语。他抬起头,幸运的是欧比旺还在那里。他觉得脸上升起了一股热气。“欧比旺?”背过身让安纳金保有隐私的欧比旺转过身来。
“怎么了?”
“我……呃,那个……”他觉得自己的脸着火了,“看来,嗯,我系不上皮带了。”欧比旺的眼睛瞪大了不到一秒钟,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哦。呃,我能——我能做什么吗?”
“你能,呃,帮帮我吗?”欧比旺点了下头,但安纳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他呻吟了一声。欧比旺拿起腰带,把它缠在腰间。“哦不,往上点。它在那里系不上。”
“哦……”欧比旺低声道。安纳金把手按在肋骨底部上。
“它应该在这里,但是……”当腰带缠绕在他肋骨下的时候,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随后叹了一口气。很紧,肯定很不舒服,但欧比旺还是成功了。
“这样如何?”他问道。
“很紧。”安纳金承认道,“但至少你成功了。”欧比旺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安纳金低头看了一眼,做了个鬼脸。“哦,它看起来很合适。”他用指尖轻拂着腰带下方覆盖紧绷皮肤的织物。欧比旺慢慢地点了下头。
“这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他一脸担心地说道。
“你觉得其他人会注意到吗?”
“很难说。就算他们真的发现了,我很怀疑他们会说出来。”安纳金感觉脸颊有点烫。
“行吧。”
“那样不会很难受吗?”
“在我们回到科洛桑之前我不会有事的。”安纳金做了个鬼脸,感觉到胸口有一种奇怪的灼烧感。他把手掌按在那里,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不适似的。
“你确定吗?”欧比旺问道,显得更关心了。安纳金点了下头,强忍着灼热的感觉咽了口唾沫,现在他的喉咙已经开始发炎了。他转身抓起他的光剑,扣在腰带上。他们离开了宿舍,开始帮着打包回科洛桑所需的所有物资。克隆人完成任务的速度似乎很快,因为他们在下午的晚些时候就回来了。当他们收到尤拉伦上将的消息时,说他们将返回科洛桑时,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准备出发了。安纳金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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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金睁开了眼睛。他显然在他们起飞后不久就睡着了。现在,他只是觉得……不舒服。实在没有更合适的描述了。腰带紧贴着他的腹部,比那天早上感觉到的还要紧,那是不可能的。他胸里的灼烧感更强烈了,他可以发誓他能感到喉咙后面在发酸。他咽了下口水,用手指按住了胸骨,开始按摩着胸部。他没有恶心的感觉,所以他不确定是什么让他有这种感觉。他站起来开始踱步。现在他很高兴温杜大师和欧比旺乘坐别的交通工具回来了。他不想让温杜大师起疑,也不想让欧比旺担心他。他很高兴501军团的大部分人都在这艘船上。他猜是欧比旺或者雷克斯确保了这一点。他也知道基克斯也在这里。他不知道是否该问问自己胸部奇怪的灼痛感。他朝小医疗舱走去,希望基克斯会在那里。
“将军?”基克斯确实在医疗舱里,但里面是空的。安纳金大步走进房间。“怎么了?”基克斯一下子就拿起了一台扫描仪。
“我没事,基克斯。”安纳金飞快说道,举起手阻止了基克斯担心的举动。“我只是,我只是有个问题。不过,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懂……”他话音未落就能感觉到胸腔里的火焰越烧越高,直冲他的喉咙。他咽了一口唾沫,差点被这刺鼻的酸味呛到。他又把手指按在胸骨上,按摩着自己的胸部。基克斯歪了一下脑袋,然后走到水槽边接了一杯水。他走到安纳金身边,把杯子递给他。“谢谢。”安纳金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因为他意识到水缓解了他的喉咙和胸部,实际上也开始缓解了他肚子里奇怪的翻滚感。基克斯嘿嘿一笑。“什么?”
“这证实了我的怀疑,将军。”医生解释道,“胃灼热很常见,我认为你可能会开始更经常地经历这个。”
“这很正常?”基克斯看到他脸上的惊恐大笑起来。
“没错,非常正常。那通常是由荷尔蒙的波动引起的。”安纳金叹了口气。
“好吧,我想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他离开了医疗舱,回到船头。在舰桥上,他又开始踱步。他脑子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那让他无法保持静止。他的思绪从战争转到西斯尊主可能是谁,再转到双胞胎身上,然后又转回来。他真的希望能和奎刚再谈一下。奎刚会给他想要的答案的。他陷入了沉思,直到听到尤拉伦上将说:“你疯了吗?这是军用空域。民用载具不能在这里通行。请提供你的星际飞行员执照!”安纳金吃惊地回头去看。他现在看见了有一艘船正朝他们驶来,这艘船绝对不应该在他们的航道上。
“抱歉。十分……十分抱歉。下不为例。我在教我妹妹飞行。”
“哦,你教我飞行?真好笑。”
“你是谁?”尤拉伦听起来很生气,“你的执照号码是多少?”
没人应答。安纳金看见一艘飞船从窗外掠过去。他转过身来,朝着尤拉伦走去。“那船上的人是谁?”尤拉伦翻了一个白眼。
“哦,就是几个新手飞行员,显然是第一次飞行。”他皱起了眉头,“我正准备派人逮捕他们。”
安纳金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自从……阿索卡之后,他就再也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了。他闭上了眼睛。感知到了她,知道自己够不到她的时候,这令他伤心。她在那艘船上。尤拉伦说他准备逮捕飞行员。他可以让尤拉伦……阿索卡现在发现他了,他能感知到她的惊讶和悲伤。他心里一紧。Stars,他好想她。他每天都在想念她。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他仍然习惯空出他的右侧,就好像她还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他当然已经克服了这个习惯,因为这个空隙可能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不可能对他的双胞胎的生命那样粗心大意。
“……将军,我该派人吗?”尤拉伦问道。
“不用。”安纳金睁开了眼睛。他不能就那样去找她。“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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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停在码头上。安纳金把背包的带子甩在肩上,然后下了舷梯。欧比旺和温杜大师在另一艘船上与他会合。“我们必须向委员会提交报告。”温杜说。安纳金点了下头。“尤达要求在之后和你见面,天行者。”安纳金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知道尤达会要求他出席,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想在之后跟他谈,而不是当着整个委员会的面直接跟他说。为什么迟迟不开除他?他想,尤达一定想要一个完整的解释。从他与帕德梅的婚姻帕到双胞胎的存在,他违反的所有教条的完整故事。他的肚子里又有了那种轻微的颤动的感觉。孩子们似乎觉察到了父亲的担忧。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把爱和保证的情绪推给他们俩。
欧比旺通过原力感知到了强烈的保证。它伴随着深深的爱。他知道这来自安纳金,片刻之后,他意识到他正在把这些情绪传递给他的孩子们。欧比旺能感觉到他们各自的标志,但他们仍然被安纳金的原力标志包裹着。他看着前方的梅斯。梅斯停下了脚步,姿态很僵硬。他僵了一会儿。安纳金回到了现实,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感应到了你刚才做的事。’欧比旺在他们的纽带里解释道。就在这时,梅斯慢慢转过身来盯着安纳金。安纳金瞪大了眼睛。他向后退了一小步,显然在梅斯的审视下觉得不自在。
安纳金能感觉到温杜大师的困惑。然而,在凝视了他片刻之后,绝地大师的困惑化为了怀疑。他的目光落到安纳金的肚子,眉毛一扬。他的惊讶穿过了原力。恐惧在安纳金心中飙升。温杜显然能看出他肚子的变化。安纳金抱起双臂,他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温杜大师抬起眼睛看着他那僵硬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然后猛地闭上了嘴巴,沉默了几秒钟。他最终开口道:“我——抱歉,天行者。”他转身继续沿着大厅走下去。安纳金惊讶地眨了下眼,转头看着欧比旺。他的前师父也和他一样惊讶。他们不再说话,继续向议事厅走去。他们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安纳金看到大多数其他成员都在,包括尤达。他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绿色绝地的担忧,他知道为什么尤达要求安纳金在会后要私下跟他谈一下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阿纳克斯的前线已经安全了。”温杜说道,“多亏了99号克隆人部队,雷克斯,回声,212军团和501军团,我们获得了控制权。”
“这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壮举。”普罗·孔说。
“特伦奇上将真的死了吗?”莎克·蒂问道。欧比旺看到安纳金点了下头。
“是的,蒂大师。”他确认道,“他死了。”
“那么我们离结束这场战争越来越近了。”费斯托大师说。
“我们需要保持警惕。”欧比旺说,“我们需要找到这场战争背后的西斯。在找到他之前,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及时被发现,西斯尊主将会。”尤达说,“相信原力,我们必须。”
“也许我们没找对地方。”基·阿迪·芒迪思考道,“我认为我们需要考虑西斯尊主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杜库确实告诉我西斯尊主控制了参议院。”欧比旺提醒道。
“我认为我们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参议院上。”温杜说,“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会议结束了。安纳金站了起来,尤达朝他走来。
“和你谈谈,我必须,天行者。”安纳金点了下头。
“我知道的,大师。”他环视了下其他的绝地,除了欧比旺和温杜之外的人都没看着他。“但班特治疗师要求我一到这里就立即见她。”他祈祷尤达能让他先检查一下。令他惊讶的是,尤达的眼中流露出了担忧。
“当然,天行者。”他说,“去,你必须。等你,我会,在我的冥想室。”
“谢谢你,大师。”安纳金诚恳地说,“我随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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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次全面检查。”班特说,“跟我来。”安纳金跟在她后面,走向已经很熟悉了的房间。“到床上去。”他在检查床上坐下,她拉过一个凳子,“自从基克斯联系我之后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了吗?”安纳金摇了下头。
“没有,我没事。我在回来的路上冥想了一会儿,双胞胎都很好。”
“反正我也想看看他们。”安纳金点了下头,解开了腰带,把它放在一边,然后躺了下来。班特抓起一管凝胶和上次做扫描时用的探测棒回到他身边。她打开了显示器。安纳金拉开长袍,把头转向小屏幕。当他感觉到冰冷的凝胶被抹在他的肚子上时,他忍住了一个小小的颤抖。但当他感觉到班特把探测棒按在他的皮肤上时,那一切都消失了,他只想着见见那对双胞胎。他听到了他们的心跳声。“他们的心跳很强劲。”班特说。她把探测棒移到他腹侧,然后移到骨盆下方。“这个比另一个小一点。”她自言自语道。安纳金突然有点害怕。
“那很糟吗?”
“哦,不,双胞胎中一个比另一个大是很常见的。”班特解释道。她轻轻地移动探测棒,安纳金着迷地看着一只小脚踢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感到肚子里有一阵轻微的颤动。“从你现在的进度和宝宝成长的情况来看,现在你应该随时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动作了。”另一个宝宝也开始动了起来,从里面轻推了他一把。
“我能。”安纳金低声道,咽了咽口水。他突然哽咽起来。他迅速地眨着眼挡住眼里的泪水。“我在几天前就感觉到他们了。”班特笑了。是一个灿烂的微笑。
“恭喜你了,安纳金。”
“谢谢。”他小声说。班特面带微笑地递给他一片方巾。只有她知道他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虽然听起来更像是呜咽。一旦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班特递给他一块湿布,他把肚子上的凝胶都擦掉了。
“好了,站起来。”他就站起来了。班特拿着卷尺朝他走过来。她把卷尺绕在他的腹部,然后是腰部,最后是在他的胸腔下方。她轻声哼了一声表示赞同,并在她的数据板上做了些笔记。然后她垂直测量了他的肚子,从肋骨下方一直到骨盆。“你的躯干很长。”她评论道。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听起来很满意。
“嗯,其实没有很大的影响,但这确实表示你不会像我最初设想的这么早就显怀。”安纳金皱起了眉头。“你的腹部本来就比较大。这意味着胎儿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但我已经是了,我的意思是现在就挺显眼的。”
“我是说你穿着长袍的时候。”
“哦。”
“我说的对吧?”安纳金点了下头。“好的,我想记下你的体重。我要确保你吃得够多。你一天会吃几次?”安纳金有点局促不安。
“呃,看情况吧。”他承认道。他走到体重秤上,和班特等着数字停止攀升。当数字停下来的时候,班特皱起了眉头看着他。
“显然是‘看情况’。”她看上去很不高兴。她记下了他的体重,用力地敲击着她的数据板。
“好吧,我确实饿的时候会吃点东西,而且我有按时吃饭的。”安纳金抗议道。班特叹了口气。这种叹息让他想起了学徒时期痛苦的那一部分。
“当你还是学徒的时候,你吃得本来就不多。”他在她的怒视之下退缩了。“你体内有两个正在长大的小生命,安纳金!他们需要营养!”
“好的,治疗师。”
“别以为我不会告诉肯诺比大师注意你的饮食,因为我会的。”
“在执行任务之前,我更擅长监控。”他承认道。
“我还是想和欧比旺谈谈。”班特说,“要是他能在战场上照顾你就好了。”安纳金点头表示同意,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发言权。
“现在就这些了。你可以走了。”班特说道。安纳金拉上长袍,系上宽腰带,虽然有点费劲。他真的需要一个更长的腰带了。就现在。他离开医疗部,向尤达的冥想室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非常紧张而吐出来。他很确信在难得路过的绝地看来他看起来就像是要上绞刑架一样。这太荒谬了:他知道他的婚姻有可能被发现。这是不可避免的,真的。但这并没有阻止他内心的恐惧。他敲了敲门,随后真心希望他没敲。双胞胎察觉到了他的担忧,但这并没有减轻他内心的反胃。他们通常安慰的动作只是让反胃的感觉更糟。他觉得胆汁顺着喉咙往上爬。
“Kriffing……”他转过身来,同时察觉到尤达房间的门打开了。他必须为自己的逃跑道歉。他逃到了最近的一个盥洗室,砰的一声关上了盥洗室的门,跪下来开始和他肚子里的东西告别。自从执行了拯救回声的任务以来,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难受过了。即便如此,比起以前,这次更严重了。他的胃终于平静下来了,足以让他从地板上爬起来了。他在水池边漱了漱口,然后离开,回到尤达的冥想室。他又敲了敲门,门开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尤达脸上的忧虑。
“吐了,你。”他说。安纳金红着脸摇了下头。
“不,我——”
“吐了,你就是。”尤达坚持道,“你身体状况的一个常见症状,这是。”如果可能的话,安纳金感到更多的血液涌向他的脸,仿佛火烧一般。
“其实是我真的很紧张。”
“为什么?”
安纳金眨了下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他为此震惊。尤达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安纳金紧张的原因有很多,全都与教条有关。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透着怀疑,“为什么?因为教条禁止这个!我会被开除的!”尤达只是盯着他。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尤达一头雾水。为什么年轻的天行者会认为生孩子违反了教条?他回想起教条本身。它谈到了统一存在的对立面。天行者怎么会认为一方是错误的?
“无有灭亡,唯行原力。”年轻的绝地武士背诵道。尤达瞪大了眼。什么?这不是他几十年来一直教导年轻人的教条。天行者还没来得及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继续背下去。“无需激情,平静心智。勿随愚昧,顺从真知。勿纵情欲,沉静明意。虽有混沌,安谧仍存。无有灭亡,唯行原力。”什么?每说一句话,尤达就变得越来越心累。他从哪里听说这个的?
“无需激情,平静心智。”尤达纠正道,“勿随愚昧,探寻真知。勿纵情欲,沉静明意。虽有混沌,安谧仍存。无所凋亡,惟行原力。”
“好吧,更简单的版本。意思是一样的。”天行者说,皱着眉头。尤达很生气。
“最初的教条,我教过你。教了孩子们原始教条,我。从哪儿学来这种新的版本,你?”
“在课上?”天行者回应道。很显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从他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尤达弯下腰,双手抱着头。在训练新的绝地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察觉到了天行者的困惑,叹了口气。
“你现在的处境,这对,天行者,有什么关系?”
“我违反了教条。”天行者说,好像他在陈述一个事实。尤达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如果墙就在附近,他可能会的。“无需激情,平静心智。勿随愚昧,顺从真知。”尤达想尖叫。然而,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天行者。
“无需激情,平静心智。”他又说了一遍,尽管声音有些紧张。“勿纵情欲,沉静明意。”
“有什么区别?”
“一个不存在,另一个就不能存在,天行者!”尤达从坐垫上跳了下来,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天行者也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想跟我谈谈,现在我打破了教条,你要怎么处理我呢。”
“你没有破坏教条,天行者。”尤达叹了口气,只觉得疲惫不堪。
“可是我有老婆了!”天行者喊道,“我们要有生孩子了!”尤达吐出了一口气。在他的脑子里的某处意识到了阿米达拉参议员很有可能参与其中,但他并不确定。
“阿米达拉参议员,你娶了。”
“是的。”
“什么时候?”
“克隆人战争开始之前。就在吉奥诺西斯战役之后。”尤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如果生孩子不算,那么结婚就违反了!”尤达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结婚是违反教条的,而有孩子却不是?”天行者没能给出答案,“我必须再和委员会谈谈。”尤达叹了口气,“被误导了,如果你,也被误导了,那其他年轻的绝地。”
“等一下,我——我需要担心吗?”天行者的声音充满了脆弱。尤达在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发现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负担。“我不用再瞒着了?”尤达觉得自己的表情软了下来。
“你谨慎行事,我建议,直到同委员会交谈之前。叫你来,我会,讨论你的问题的时候,到时候。”
“但是如果没有规定禁止这个的话……?”天行者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尤达没有错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的时候。Force.孩子们。暂时忘掉秘密婚姻吧。他有孩子了。
“教条不禁止这个并不意味着,一样看待这件事,其他人会像我,年轻的天行者。”尤达温和地说,“你一定要小心。即使一切顺利,我们也应该保密,直到战争结束前。告诉别人这件事,你不应该。这些信息落入坏人之手,我们不希望。”天行者泄了气,但尤达能感觉到他的理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公众不知道,对他们来说会更安全。”
“保护的欲望,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尤达说,“预料到你的情况,我没有。原力的意志,这就是。很确定,我对此。”